就要过春节了,喜欢读柳宗元的深圳文史学者梁由之,最想做的是直奔永州,寻访他笔下的“春风无限潇湘意”……由《湘江周刊》工作室策划的“我读2016—2017”,和全国各地的爱书人一起,一起聊聊有趣的书香生活。同时,还邀请一批为好书做嫁衣的湘籍出版人,说说他们自家的好书。
2016年5月里的一天,与“月湖时”的朋友坐在楼顶的紫藤花棚下讨论《屋顶上的杂记》如何在展览中呈现。那天天清气朗,几个人翻书说话,翻着翻着,阳光从树藤上透过来的光斑,点点落在写着“一切皆因有光”这一页纸上,我们惊喜不已地看呆了。这种时光不会重复,偶然的不可以被重复。
读书有味,书里有书,字里有字被读出来更有味。读黄永玉先生的书《无愁河》有味,读了《无愁河》又读周毅的《沿着无愁河到凤凰》,觉得更有味。
读黄永玉的画一定要读他老先生的画内话,读了印刷品后又看原作画,情形又不一样。在展览会接触的是带很强气场的原件,文和画的原件,里头藏着许多东西。有的东西在书里看不到,即使看到,铅字如何比原件?比方说黄先生谈黄苗子和郁风,墙面上悬着这两位的照片,文字写到郁风是这样的:“说这个人充满童心可一点都不假,连辩论都是意识流。她的一生全沉浸在非花非雾,胎儿思维之中。80多岁的郁风,一肚子储存尽是天真东西的郁风,谁怎么忍心把她关在秦城七年半呢。”
看展的人看完这些,脚就提不动了,泪眼蒙眬了,看到展览之外许多东西了,写书的人的神气和被写的子都从墙上下来了。 (蔡皋)
2016年8月19日晚,在上海虹口半层书店,我的新书《孤独者鲁迅》首发式暨分享会。嘉宾为骆玉明、傅杰、虞云国、王稼句,周青丰客串主持。原定一小时,结果三个多小时过去,大家都还意犹未尽。场面热烈,互动非常有意思。9月10日晚,长沙梅溪书院,我与汪朗、何立伟对谈汪曾祺先生暨上海三联书店新出6本《汪曾祺作品》系列。窗外秋雨淅沥,室内笑语喧哗。按夏历算,那天恰好是我的生日。(梁由之)
2016年5月,杨绛先生去世是文坛一件不小的事情,非常多的读者以各种方式纪念她。作为拙编《开卷》的一位老作者,我在先生去世的当晚赶写出一篇纪念文章,接受了多家的采访。5月28日应邀在南京先锋书店做了一场杨绛先生的追思读书会,又去杨绛先生的家乡无锡,在百草园书店参加了当地文化人组织的一场追思会。
去年,我还与另一位近百岁的著名翻译家杨苡先生经常有交流。杨先生翻译了《呼啸山庄》等多部名著。她今年已是98岁高龄,但思异常清晰,每次聊天都听她谈天说地,多是现代文坛的人和事。听杨先生闲聊,犹如进入了时光隧道,重又回到她在西南联大时期的生活中,那里有她的老师吴宓、沈从文,有她的同学穆旦、杜运燮等等。(董宁文)
2016年我们曾在乐之书店为易春花女士的新书《共读我们的亲子时光》做过一次分享活动,这是一个编书、售书、读书的三口之家共同创作的一本亲子阅读书。当时活动现场,编书的彭先生上台给妻子女儿献上了一束鲜花,一家人紧紧相拥。彭先生的理想是“你在床的那头看书,我在床的这头看书,岁月静好,两不相干”。这种爱书的情怀和家人因书更和美更亲密的场景深深地打动了我。如果我们每个人,每个家庭,都像这样爱书惜书,对书籍充满,那我们书香社会的愿景,就不会遥远。(吴双英)
唐宋八大家,我偏爱柳子厚、苏子瞻。2016年,系统阅读、重读了柳宗元诗文、年谱、传记及几部研究文集,别有感焉。他与湖南亦可谓“关系万千重”。年底在潮州古城游览韩文公祠,深深感受到韩愈对潮汕文化乃至山水的影响力,但我更多想起的,却是与韩愈齐名却坎坷一生的柳宗元,想起《永州八记》《捕蛇者说》《江雪》和“春风无限潇湘意”。无巧不成书,恰在此时,永州获批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。杨季鸾给柳州柳侯祠题写过这样一副对联:
我到过三湘四水很多地方,却从没去过永州。那么,春节自驾游,是不是就直奔永州,寻访柳子厚的雪泥鸿爪流风余韵,弥补这一缺憾呢?
我最喜爱的人物形象是《童年随之而去》中的小木心。书中结尾特别喜欢。当小木心的小碗被水冲走之后:“‘有人会捞得的,就是沉了,将来有人会捞起来的。只要不碎就好——吃吧,不要想了,吃完了进舱来喝热茶……这种事以后多着呢。’最后一句很轻很轻,什么意思?现在回想起来,我的一生中,确实多的是这种事,比越窑的盌,珍贵百倍千倍万倍的物和人,都已一一脱手而去,有的甚至是碎了的。那时,那浮氽的盌,随之而去的是我的童年。”有天傍晩,我在杭州一家咖啡馆拍到了木心的背影,我真想把这张照片送给他。(傅拥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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