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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州风俗三省山内风土杂识》中

类别:永州风俗 日期:2014-11-12 22:16:31 人气: 来源:

  (中)

  溆浦严如煜撰

  郧西府北一百二十里,县治在汉江北,山内距江岸数十里。东与郧县,南与陕西白河,西与陕西洵阳,北与陕西商南、山阳均接界。旧本郧县上津之地,明成化时,原杰因其地太辽阔,分设县治,崇山峻岭,道崎岖,而山岭之下,多成平壩,居民开成水田,连阡踰陌,故其产谷较胜洵阳、山阳诸邑。

  郧西扼湖陕之冲者曰“南天门”,有一天门、二天门、三天门之称,巉巗峻削,共计数十里,与洵阳之牛心石共为天险。郧西旧本无城,贼匪滋事时,县治被,知县孔继澣领帑修建城垣,团练民勇据险拒守,贼魁齐王氏等为其民勇所戮,故郧西乡兵冠于楚北。

  郧西之夹河,在陕西白河县之上三十里,水注汉江,可通舟楫,泝流过上津至蛮川关起陆,二百四十里至商州,进西安省城。通计由夹河起,至咸宁峪口水陆八百余里,行旅避孝义、秦岭之险,多取道于此兴安之东道也。

  竹山、竹溪为古上庸地,旧本一县,明原杰割竹山东南另设竹溪。竹溪距府三百二十里,竹山距府一百八十里。东与郧县,北与陕西白河、洵阳,西与陕西平利交界,南通四川大宁并宜昌之兴山等县。当三省之边徼地方最为辽阔。

  竹山、竹溪均旧本无城,贼匪滋事,县治遭,近皆筹修,新城高垣崇墉,极其巩固。两邑风土略似。民勤稼穑,于山湾溪角尽垦水田,其平原之中,锦塍相连,故其米谷之饶,洵阳、白河客民亦借资焉。人轻生敢閸,陕西当乡兵者多二竹、郧西之人颇得其力。

  宜昌府,古丹阳地。楚熊绎始封于此。后又名“夷陵”、“西陵”。史称秦代楚烧夷陵,吴陆抗讨步单于西陵者即此地。旧为州治,改升为府。东界当阳,南界宜都,北界南漳,西界四川之巫山,扼巴蜀之咽喉,附荆襄之脊背,枕山环江,地险流激,最为形胜,距武昌省城一千一百余里。

  宜昌府城在大江北岸,依山阻水,雉堞连云,号称巩固。府所辖东湖归州兴山,巴东长乐均在江北,鹤峰长阳二州县在江南者,与施南接界。为土官宣慰司,旧地改土归流,江北数州县接连四川之夔州府,本省之郧阳山大林深,亦往时流民积聚之地,故贼匪往来窜伏其间。

  巴东,汉巫县地。滨临大江,由四川之夔府,大江东下至县入湖北界。邑有巴山,又名“金子山”,一峰分三岗而下,形如“金”字,县治依之,而向无郭垣,故贼匪滋事之时,县治至被,荆楚第一层门户,易为桑土之绸缪者。

  巴东楼船上巴西言川楚之相连也。夷陵三峡之一,宜都记称:“黄牛滩,东入西陵界一百里,山水纡曲,林木高茂,哀猿之声,巚谷响应,行人闻之,莫不怀土。”归州之空舲,峡尤绝岸峭立,为飞鸟所不能栖。此数百里皆天险,故自来蛮祸不能踰江北,而流匪之患亦鲜至江南者。

  由巴东之罗坪、罗西场北,过麻线坪,亦通相思岭。西由火峰翻界岭下黄泡池,通四川之岩、八石坪,至大昌营。西北翻界河壩至琴乐坪,过黄草坪通大宁县之大宁厂。此带数百里中,多未辟老林。往时荆襄流民蔓延川东者,必先集聚于此,以次转徙而西,故贼匪之窜逸川楚者,多取径于此。道极险峻,林木阴翳,官军往来追捕,跋涉动经旬月,征人之劳瘁可思矣。

  汉江发源嶓冢至褒城沔县之间,北栈黑河诸水注之,始通舟楫。东至汉中府城南,冬春水涸,磷磷浅濑,架木为桥。由汉中而下,城固之文水壻,水洋县之苧溪、大小龙溪,西乡之清凉川、木马河,石泉之珍珠河、红河、迟河,紫阳之洞河、玉河,汉阴之月河,安康之大小滔河、岚河、黄杨河,均注于江。其流稍大,然江面不广,石拥沙积,浅处仍可搴裳径渡。由兴安府东下,会合洵河、斗河、夹河其流,始深共一千三百里,而至襄阳。襄阳以下江面较大,自沙阳以下,虽港汊分歧,其正流之趋汉口者,流极迅急,故言:“汉防在洵阳县高壁洋以上。”夏秋水涨,可据岸为守,冬春非淘沙布桩不足御也。

  汉江俗称神河,其异与诸水者,当夏秋涨发中,有跑沙突起洪涛之中,出没无常,舟人步步留心,见有跑沙,拼命急避,如不能避,则沙壅船头,顷刻之间,人舟均无踪矣。跑沙在老河口、襄阳一带尚有,至襄阳以下,则渐次稀少。推原其故,缘汉水流最劲疾,拥沙而行,上游高山夹束,越增其猛,至襄阳地势平坦,江面宽而水流缓,故沙亦渐落江底矣。

  唐时都关中、江淮之米,多由汉江溯流而上,不专恃河运。史称明皇幸蜀至扶风,江淮贡献适至。其明徵也由老河口之上进寨河,小舟可达龙驹寨。陆至西安不过四五程,梁州、金州则均在水次,军兴之时,江西、湖广专运接济者,由汉江而进。但汉江滩高流急,郧阳之龙窝,洵阳之蓝滩、新滩,其险不减滟滪。船质稍脆薄,遇石辄破。江西运员彭淑,湖北当阳人,谙汉江水道,所运之米,专募湖南永州剥船,船既,人亦耐劳,故亏耗独少,至湖南糧米,多用本省原船,省一番搬移,即少一番耗损。米又用布袋、竹篓装盛。船户难以偷窃,遇有磕损,便于起救,尤经理之得宜者。

  安康之滔河、黄杨河,舟行有水时均不过数十里。洵阳因洵河得名。源出孝义,秦岭至镇安西境,名“大仁河”、“小仁河”,东折至洵阳,与水由旧县关镇安县,南注县境者相会,故谓之两河关,会流一百七十里,至县城东入汉,俗称八百里洵河,其可行舟者,计程四百余里。

  斗堵河在汉江南,源出竹山县之上庸山,即古上庸河也。盘折二竹、房县之间,合孔杨水、鳌水、龟水并源出平利县之堵水,源出白河县之北星河,其流稍深,沿流作堰,灌溉稻田。小舟牵挽而上,可三四百里至郧县西南人汉江。二竹、房县民客贸易郧襄者均此河运载。

  嘉陵江者,自陕西散关发源,由凤县、略阳诸治西南。斜注西自甘肃西和、成徽、两当诸县而来之水,合于置口关,东入四川之广元县境,道经嘉陵山之西,故以嘉陵名。西至昭化县,有来自陛州之白水、龙安府之青州水注之,又纳苍溪县之、梓潼县之小潼川,下至合州之渠口,则渠江诸水注之。南下之州治至东南入于涪江。按嘉陵江两面,夹以高山,水流湍急,然至陕西之略阳,其流已钜可通舟楫,较汉江之在褒沔者为深广矣。

  渠水源出陕西之定远厅,大巴山下至巴州东南,分三流,而中央横贯,势若“巴”字,名曰“巴江”,又称“字水”,合源出广元县通平镇之清水江,源出通江县之宕水、龙滩水,由金华山西斜注东南。有通川江者,发源达州之万顷池,自东注之。江南下渠县之东又为渠江纳渠县之白水溪,大竹县之东流溪,广安州之翁水至合州之渠口,合于嘉陵江。此水舟楫直通巴州,其分支别派间亦可泛轻舸。

  岷江源出岷山,自松番衙西北至番界,三支并下至下游诸郡,渐次会合。东下湖北之巴东县而入楚界。其间若金沙江,则自云南之北胜州,总滇省西北诸支流至四川之马湖,而入嘉陵江。则自陕西之宁羌州,总甘肃东南诸水至四川之合州,会涪水而为内江,合三省之水盘折数千里,源远流长。故与黄河各为南北众流之。长江之在川者,两岸束以高山,川楚之交石峡,千余里至彝陵,以东始入平原。故自来江患蜀地绝少。然峡愈峻,水愈深,流愈迅急,顺流而下,瞬息百里,溯流以上,则处处皆险滩,瞿塘滟滪特其名之最著者耳,故输輓维艰。

  山内陵峦峻大溪涧亦多。当夏秋雨潦既降,山涨暴发波涛之急,山民名之曰“竹筒水”。无舟楫可通,寻常咫尺之地,守候辄至经日。又,故称雉蛇交其卵遇雷入地,久而成蛟。山内蛇雉最多,百姓不知伐蛟之法,蛟起崩山裂石,坡坳之闲庐舍,人畜被山水推去者,往往有之。山民不以为奇也。蛟将起时,有声阁阁,类雉鸣,而较闳以此侦之可以预避。

  国初定赋之时,原定之额,不能符数,募人领地承赋,而土著之民无多其承纳之,国课不过几钱几分,领地辄广数里,至离县窎远者,一纸执照之内,跨山踰岭十里矣,完课既为无多,故其赁佃之租,亦不似外间之按亩而定也。

  老林为辟之先,狐狸所居,豺狼所嘷叫,而虎祸尤多。土著人少,所种者不一二,招外省客民纳课数金,辄指地一块,立约给其垦种,客民亦不能尽种,转招客佃,积数十年有至七八,转者一户,分作数户,客租只认招主,并不知地主为谁,地主不能,间有控讼到案,则中间七八转之招主,各受佃户顶银,往往积之数百金,断地归原主,则客民以青山开成熟地,费有工本,而顶银当照据转给中间,不齐,原主无力代赔,则亦听其限年再耕而已。

  流民之如山者,北则取道西安、凤翔,东则取道商州、郧阳,西南则取道重庆、夔府、宜昌,扶老携幼,千百为群,到处络绎不绝,不由大,不下客寓。夜在沿途之祠庙、岩屋或密林之中住宿,取石支锅,拾柴作饭,遇有乡贯便寄住,写地开垦,伐木支椽,上覆茅草,仅蔽风雨,借杂粮数石作种,数年有收,典当山地,方渐次筑土屋数板,否则仍徙他处,故统谓之棚民。

  数十年前,山内秋收以粟谷为大荘,粟利不及包谷。近日,遍山漫谷皆包谷矣。包谷高至丈许,一株常二三包,山民言:“大米不耐饥,而包米能果腹。”蒸饭、作饝、酿酒、饲猪,均取于此与大麦之用相当。故夏收视麦,秋成视包谷,以其厚薄定岁丰欠。

  清野之策可行之,山外不能行于山内。溪河两岸,早麦三月已有熟者,低山之麦以五月熟,高山之麦则六七月始熟。包谷种平原,山沟者六月底可摘食,低山熟以月,高山之熟则。包谷既熟,其穗倒垂,经历霜雪则粒更。山民无仓收贮,往往旋摘旋食,岁潦则望高山之收,岁旱则资低山之熟,不能禁。民间力作,无高低早晚之分。持清野之说,日下符檄,督责州县徒滋兵役扰累,于事无济也。

  山内营生之计,开荒之外,有铁厂、木厂、纸厂、耳厂各项,一厂多者恆数百人,少者亦数十人,贼匪滋事之始有议,各厂多恐被贼裹诱,当严行者是大,不然,凡开厂之商,必有资本足以养活厂内之人,必有力量足以厂内之人。工作本利,其赀值帖,然为用各商护其赀本,侦探贼踪,往往较。于开厂之地,必择险峻可守之处,结寨屯积粮食,贼至,搬藏其中,贼不能裹也。若不准开厂,则工作之人,无资以生,添数十万无业流民,难保其不附从为乱。故只当听其经营,不可扰也。至于联络各厂,各设卡伦,无事工作,有警协力防堵,则耐劳习俭之人,更有得其实力者,是在良司牧之善驾驭矣。

  丛竹生山中,遍岭漫谷,最为茂密。取以作纸,工本无多,获利颇易。故处处皆有纸厂。山内老林之虬杆蟉枝,固为一端而挂衣刺眼,令人不能展布,则丛竹之为患更烈。竹筠常青春烧不然,多竹厂砍伐,非惟利民亦可除害。

  川陕边徼土著之民,十无一二。湖广客籍约有五分,安徽、河南、江西各省约有三四分,五方杂处,无族姓之联缀,教之防维,呼朋招类,动称盟兄,姻娅之外,别有干亲,往来住宿,内外五分,奸拐之事,无日不有。人理既灭事变所以频仍也。

  教匪之煽惑山民,称持咒,可免劫杀,立登仙佛。,共相崇信,故入教者多其实,别无,所云驱鬼、役神、剪纸撒豆之术,特好事者神奇其说,荒诞之辞耳。其拒抗官兵,则各处痞徒之附从者。贼中有老掌柜少掌柜,妄称掌教元帅,则真教也,其妄号令兵元帅,则痞徒之出力各斗者。贼匪窜匿山中,遇丁壮辄裹之,反缚令负粮,跟走惘惘,行山谷中十余日,去乡已远,渐释其缚,逼令刺杀所掳之人,以坚其心,不则为无用,转杀之矣。故兵获裹脇,供亦多称要非其本心也。

  匪中有领帐房之名,用青布数十疋缝,大帐房一二具板棹皆备,遇民间红白事,头人持帖送分张帐于其家,号曰“款客”。戚友弔贺坐其帐中,即入赌局。家中稍有资产者,百计或用酒灌醉,但一言入场即为代赌,所输之数勒主人作保,担任强抢牛马,逼买田产,无所不至。此类领帐房者必匪中。豪长与胥役兵丁多相,甚至衙门家丁受其岁遗陋规,设法擒拿,非声东击西,鲜不透漏脱逃也。

  有红钱客、黑钱客之分。黑钱客者为鬼为蜮,换包设骗,行踪诡秘,多以术愚人。红钱则作会,结党持刀执枪,白日市廛地方绅耆保正,无敢过问。兵役获其伙犯中途拦截,名曰“火”。边徼地方官员,故宜洁清自好,尤须兼通方略,如遇于拘谨不能除害,则不能安靖。

  山内各色痞徒闲游城市者,统谓之“闲打浪”。此辈值有军兴,则充当乡勇营夫,所得银钱随手花消,遇啯匪则相徙劫掠,值兵役亦相帮,不事生业,总非善良。“闲打浪”既久便成啯匪。啯匪之齐即为教匪流贼,能令地无游民,则盗贼自弭。

  三省平定之时,新添营汎,用资弹压,有新营,即有新兵。多系降匪乡勇充当。贼匪之杀,其伙党赴营投诚,与乡勇之徙征。日久无籍可归者遣散,恐滋,是以收入营伍。但此辈本匪善良,放火习惯成性,讵能安守营规,又当徙征之时,口粮优厚,打仗有赏,杀贼有获饮酒食肉,日日醉饱,入伍则有限,饷银不能恣其口腹,宜其难以帖然也。

  边地兵饷有宜变通者,贼匪未滋事之前,山内粮食绝贱。大米每石价值不到白银一两,包谷杂粮每石只青蚨三四百,是以往时粮饷尽为给银。原为便兵,军兴以后,山内连岁荒旱,略有收成。下游客商搬运大米一石,价常在三两以外,包谷亦须二两上下。粮食艰贵,陈兵在营,日久或薄有田产,或兼营生理,尚可勉强支持。新兵于饷银之外,别无津垫,生计更难,为各营筹者,每人按月发给本色兵米三斗,余银仍为盐菜,不至籴贵受累,自当渐次安靖。

  新兵之为山内患,端倪已见。然兵有定额,得贤明将官善为抚绥驾驭,则其患可弭,其中更有可虑者在撤退。乡勇当凯,撤之时,徙征已数年,饷银数两,恃其微劳,多怀怨望,虽云递送回籍,而所注籍贯本非真实,到籍并无亲族收留,仍然四窜。或以在外日久,无颜回里,每至中途逃逸,复图入营,此项已撤乡勇逼留山内者,实繁有徒无事,则为“闲打浪”。游荡村寨、墟场,有警则防其乘间抵隙,但无故查办,徒生衅端,阴为安辑之方,消其不平之气,尚宜区画。

  山内防维之策,总以安辑流民为第一要务。流民开山作厂既各安其业,奸徒亦不能以煽惑,即偶有蠢动而各保身家。长镵白挺尽成劲旅。好乱之奸民终不敌之多也。山内差役多客民充当,无风生浪,遇棚民有事,敲骨吸髓,弁兵亦多为奸。如今日檄令查某寨,明日差令禁某事。地方窎远,山民受其,无可告诉,即间有告诉,无为审理,嚣然无复有生之乐。一二奸徒倡率,争相附从,则祸变成亦。贤明监司、太守十数人,落落分部三省边境,轸恤民隐,勤于稽察,俾在官人役,不能逞其奸蠹,则土流安业,潜布之撤勇易于谋生,自不至轻有生心,此尤拨祸本塞乱源之要务也。

  保甲,本弭盗良法,而山内州县则只可行之城市,不能行于村落。棚民本无定居,今年在此,明日在彼,甚至一岁之中,迁徙数处,即其已造房屋者,亦零星散处,非有望衡瞻宇比邻而居也。甲长、保正相距恆数里,数十里讵能稽查,而造门牌、取互结,敛钱作费,徒滋胥吏之鱼肉,至客店之循环薄亦只可城市用之。外省流民入山,多寄宿林岩,则山径取捷,均不安歇。客店所谓客店者,不过贸易山货之小贩而已。各县边境距治,恆数百里,如客店必照例造报月一陈核,则仆仆道途不胜其苦矣。

  山中打生猎户,平时专驱除虎狼之为民害者,其火枪百不失一五。溪蛮无以踰之。又各厂中防啯匪劫掠,有标客、拳勇,技击一可当十。壮士朱方伯从军时,捐重赀募得数百人,获辎重,故独无失亡。或大军有急,挥此辈援之,往往转败为胜。古名将破贼,必畜选锋,此皆足备军锋之用,不事外求者矣。

  州县民壮,例本与兵一体操演,设以卫库狱者,近则只以唤词讼,提人证操演二字,绝不提及,盖通弊也。山内则有不得不讲者。地方辽阔,城守之千把汎兵,数十名解犯送差而外,存城几人,偶有盗贼,文武措手无策,亦绝不敢向前,以致浸釀。窃以山内民壮当相县之大小,大县设一百四十五名,小县亦必一百名,责成县官勤加。每名岁支口粮一十二两,此项经费即查明从前叛产绝,业将佃租动拨,自可敷用。

  开屯田设堡卒二议往尝陈之,当事顾治法非难治。人为难晓事任事之人,百难一二,事机各宜,有时过时,则无可筹办,未敢仍持前论也。而于山内兴利除害,尚有意见,可备?()荛者。国家承平二百年于兹矣。各省生齿繁盛浸有人满之虞,无业躬民,势难禁其入山。开垦守土者善为抚驭,广其资生之,则彼方藉以仰事俯畜讵至,即为乱陛。昔文王治岐,木拨道通而化行。江汉风雅所载宁()尽虚言。南山、大巴山、化龙山、城口、团城等处,募商开厂,斫伐老林,木料浮江汉而下,直达三江五湖,既可裕国课而济民用。而老林既开垦,荒耕种尽皆腴地。于此数十里中,添设州县,可养活无数。通计老林,非二十年不尽,开垦地则岁岁有收,此百年之大利也。至老林既开,各山之真面目皆出,无蔀蔽以增其险,奸徒不能藏匿,则又利兴而害自除矣。

  开林之时地方官恐,设厂之时民客庞杂,难以弹压,固是一端,而又有苦,其地势之难行者,连抱之材讵人力所能运,必藉水势。而山中沟渠往往有乱岩拥塞,步步阻滞,商民即愿出赀开厂,不肯捐本疏川也,且林木斫下,往往候水经时,山涨暴发,木植随湧而下,为下游捞救,不肯沙收赎,则徒折赀本,故无肯为开林之计者。然山既有脉,水即有,沿途岩石可设法以锤凿。山高者水自大,巨木亦可放下,如洵阳、镇安、孝义各老林,十数年来,斫伐结牌直下老河口者不少。即以巴山而言,东北二面近西乡者,山水本归汉江,则木亦可放之,至汉西南二面,山水本归巴江,则木亦可放之,至巴巴山之木,为厂客所伐者,均令刻字作号。汉则下至兴安、郧阳,江则下至夔府、宜昌,均准捞救收赎,而于夔、宜、兴、郧,设关稽查。现孝义、镇、郧各木客遇水漂失者甚多。然于百株之中,能留二三十株,即为获利。以林木质大而价重,且多松柏、花梨美材可作器具,不止房屋板片之用也。百姓可与乐成,难与虑,始得贤能地方官筹出数千金,试为疏导山脉。水道既开,募商开林,一处有利,则他处自皆仿行。南山团城,分别由江由渭各随地宜听,客商临时斟酌,久时自有成效也。大利既兴民,聚杂多足以养活,留心稽查可不至别生。

  团练之法有疑其劳民者大不然。当贼匪蝟起之时,山内州县岂能处处用兵防守。团练之齐杂不足以当大贼,而声势既张,则小队贼匪亦不敢轻有窥伺。查贼匪将至,必先有贼探侦,视无备趁虚而入。团练即成,每月两次,不过费两日工夫,其余二十八日侭可力作,若不团练,则贼匪日日滋扰,地方光棍加以,百姓日藏山洞不敢耕种。其厂时荒业,为何如古人,称平贼方略徴调不如招募,招募不如团练,然总须相兼而行,则战守有资矣。

  潘世东,郧阳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副校长、华中科技大学在读博士研究生、中文系二级教授、《郧阳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》主编、市政协常委、市科协副、湖北省跨世纪高层次人才工程人选、湖北省政协委员、湖北孝文化研究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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